本译文是1924年版本的一个修改版。
在1924年之前的德文版本中,本书的末尾出现了“1924年2月”这一日期。事实上这本书似乎是在那一年的1月和2月写成的。在1924年的版本中做了少量字词修改,并且在第33~34页上增加了一个很长的脚注。到目前为止,这还没有在英文版中出现过。
在厄内斯特·琼斯编撰的《弗洛伊德传记》(1955,第142页以下)第2卷的第五章中,对导致撰写本著作的情况做了全面的说明。在这里我们完全可以非常简短地总结一下这种情况。阿德勒对弗洛伊德观点的不赞同在1910年达到了顶峰,而荣格的反对意见则是在大约三年以后。尽管存在着把他们和弗洛伊德分开的一些歧异,但是,他们都坚持把他们的理论描述为“精神分析”。
本书的目的是想清楚地说明精神分析的基本假定和设想,指出阿德勒与荣格的理论和它们是完全不相容的,并且想做出推论,如果这些相矛盾的观点都被赋予同样的名称,那么,这样做除了造成普遍的混乱之外,将一无所获。而且,尽管多年来舆论继续坚持认为有“三个精神分析学派”,但弗洛伊德的论点最终取得了胜利。阿德勒已经为他的理论选择了“个体心理学”(IndividualPsychology)这个名称,而此后不久,荣格也为他的理论取名为“分析心理学”(AnalyticalPsychology)。
为了完全清楚地说明精神分析的基本原则,弗洛伊德追溯了这些原理从他们目前精神分析开始的发展历史。在本书第一章所包含的时期中他自己是唯一与此有关的人——就是说,一直到大约1902年。第二章将历史讲述到大约1910年——在这一段时间里,精神分析的观点第一次开始扩展到更广泛的范围。只是在第三章中,弗洛伊德才开始讨论那些持有异议的观点,首先是阿德勒的,然后是荣格的观点,并且指出了他们同精神分析的研究发现相分歧的那些基本方面。在这最后一章中,以及在一定程度上也在本书的其他章节,我们发现弗洛伊德采纳了一种比他的任何其他著作都更好战的语调。鉴于他在前三四年的个人经历,这种不同寻常的心境不能被认为是令人惊奇的。
关于阿德勒和荣格观点的讨论将在弗洛伊德另外两本与本书同时代的著作中找到。在《论自恋》(1914c)一文中,该文和《精神分析运动史》几乎是在完全相同的时间里撰写成的,在第一章末尾(第79页以下[191])出现了与荣格发生争论的一些段落,而在第三章开始则出现了一段与阿德勒争论的类似的段落。关于“狼人”(1918b)的案例史主要是在1914年底写成的,尽管只是在1918年才出版(又增加了两段),这个案例史的构思主要是对阿德勒和荣格进行实证的驳斥,还包含着许多对他们理论的抨击。在弗洛伊德的后期著作中,有许多关于这些争论的散在的参考资料(主要是在说明性的或半自传式的作品中),但是这些材料总是较枯燥乏味,而且范围并不太广泛。但必须提到,在弗洛伊德关于“鞭挞幻觉”(beating-phantasies)《“孩子挨打”:写给性变态起源的研究》(1919e,标准版,第17卷,第201页以下)一文的最后一节,对阿德勒关于导致压抑的动机力量的观点做了严密推理的讨论。
关于本书的纯历史的和自传的部分,我们必须说明,弗洛伊德在《自传研究》(1925d)中所持多少与本书有些相同的立场,但在某些方面对本书做了补充。当然,关于这个主题的更全面的探讨,读者必须参考厄内斯特·琼斯的3卷本的《弗洛伊德传记》。我们并不想在本译文的脚注中重述那本著作中已经包含的同样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