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聞儒者之論,有曰人生實難,則有生不可全之。又道家者言,有曰患在有生,然既有生又安得不全之。故養重己世,自離道知生之為患,而愈人於患,知生之難,而不自護其為難,於是近者溺於日用飲食之中,茫不思性命之謂何。其遠者又脫焉日用飲食之外,以語玄論虛一無當耳。夫日用飲食之中,道之流存也。就日用飲食之中,適其宜,慎其動,節其用,以求合於至人之修,即為道之所榷也。乃上之富貴豔腴,精神銷於酒色,視聽惑於歌舞,其財力有餘,可以自養,而不欲為養式之中,處饒乏事,畜勞其外,豐美旋其內。雖財力僅可以自養而不暇,為養下之凍餓相迫,疲形竭慮,歲月耗蕩,頃刻無息,便欲自養而不能矣。能不痛哉。夫雖高達人士,超出世味,獨憂性命,在富貴可瞥爾遺棄,自取恬適;在營逐可劃然中止,別求生活;在貧困,可隨寓自得,不復念境以求於物,則人人可至於道。而為道之法,刻刻可行,百凡病患,亦可預邪而不至於患。是以取今昔賢達所論,日用動息之際,衛生之論,葆持之術,萃而為篇,以安養名。
應圓題